“回太子,臣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发誓,是真不知太上皇派人到西南的事。不过,臣倒是听闻过太上皇有段时间特别关心西南边的情况,似乎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我倒是知道点,听说是西南边好像发现了矿山还是出现了非法交易,太上皇曾派人去查过,是派了官员过去查,但没查到什么有用的,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。”
“是有这么一回事,当时朝堂上下还议论过。后来,太上皇发了好大的脾气,抄了几个朝臣的家,砍了不少人的头,然后这件事似乎就这样结束了。”
太子摸着下巴,沉声道,“这么大的事,史官没记录?为什么没谁知道?”
皇室宗亲道,“似乎是太上皇不让史官记录。一开始是没人敢说,后来时日长了就被人忘了。再后来很多人去了,更是没谁知道这些事了。”
太子越发的不解,“西南边出了这么大的事,太上皇不让史官记录,还没留下任何线索,是为什么?”
皇室宗亲们心道我们哪儿知道的,当时太上皇发那么大的脾气,没谁敢查这件事的,也没谁敢问太上皇,就怕被太上皇一怒之下咔嚓了。
太子道,“你们继续说那段时间太上皇的异常,任何小地方都不要放过。”
皇室宗亲们使劲想十多年前的事,看太子这样子,是要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起一点儿来。
牧九歌也在想十多年前有没有异常的情况,现在想想,当时父皇确确实实的突然抄了好几个朝臣,还砍了不少的头,让朝臣和百姓议论了好久,可父皇却没解释什么。
以父皇的性子,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的。除非,这件事事关皇室机密或者跟父皇有着莫大的关系,因此他才没有做出任何解释。
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,让父皇做出那样的事?
皇室宗亲们想了半天,也没想起更多可疑的地方:“当时太上皇那么可怕,我们真不敢多问多查,恨不得能躲在府里不出门,哪里敢留意什么。”
太子挥手让他们退下,“想起什么来跟我说。”
皇室宗亲如蒙大赦,赶紧退下。
太子蹙着眉头看牧九歌:“睿亲王如何看?除非是跟皇室机密或者跟太上皇有关,不然太上皇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。”
牵扯这两点,情况就严重多了。
牧九歌卷指轻敲着椅子扶手,“恐怕不单单跟皇室机密有关,还牵扯到太上皇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“若单是皇室机密,太上皇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。牵扯到太上皇不可告人的秘密……”
太子嘶一声,“那就可怕了。问题是,太上皇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还跟西南边有关。”
牧九歌吐出一口浊气,神情凝重,“我也不清楚。咱们理一理所有的线索,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。”
太子拿来纸笔,和牧九歌重新理线索。
“咱们从最开始理线索,一开始是谢家凌家这些,顺着查,查到了大周朝皇帝的身上。那么,有一个问题,大周朝皇帝最大的外室子,也就是童善有三十多岁,这样一推算,大周朝的皇帝至少得在三十多年前布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