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子烨看着她,忽然冷声嗤笑:“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可以,除了编造叶秋被强暴的故事,现在还能编造出一个阴谋家来!”宁媛看着他的脸,他僵硬不自然的唇角勾起一个怪异的角度。如果当初他没有留着一脸大胡子,头发凌乱,根本遮不住他整容的痕迹。她轻叹了一声:“向子烨,当初在叶秋不对劲的时候,你能把对付我和荣昭南的这些耐心用在她的身上,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。”向子烨一窒,瞬间勃然大怒,忽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。“闭嘴,宁媛,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指责我,不如想想怎么编造阴谋家的谎言。”宁媛被甩得直接偏过头去,嗡嗡作响。宁媛歪着脸,好一会,才缓过来。她面无表情地舔了下被打破的唇角——“向子烨,你要明白一件事——我刚才就说过,我没有责怪任何人最开始的选择,包括你。”“我只是在感慨每一个人,每一个人在关键的路口,都选择了自己认知内必定会选择的答案——维护自己想要维护的事和人。”但每一个人呢做出那些理所当然的选择开始,就无意识地一同搭乘上了。。。。。。一列呼啸着通往死亡悲剧悬崖的命运列车。向子烨打完了人,却双目猩红,喘着粗气,像被打的人是他一样,愤怒地盯着宁媛。宁媛淡淡地说:“你既然坚持我在编造谎言,又何必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跳起来咬人,你应该像刚才一样,从容镇定的掌控一切。”无非是。。。。。。他嘴上否认,但心里真的被踩着了痛脚。向子烨脸上露出个扭曲的表情,一把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:“行,宁顾问,我等着你怎么圆这个故事。”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睡她,只想割掉她那张嘴!宁媛看着他厌恶地松开手,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跟何苏有合作,应该知道她有多厌恶荣昭南吧?”向子烨嗤笑:“嗯,栽赃给何苏是个不错的想法。”宁媛平静地说:“你要觉得是栽赃,那就听我说完这个‘栽赃嫁祸’的故事。”于是,她把何苏当初怎么指使钱老原的事,到叶秋怎么误闯北侮辱,再到这么多年荣昭南从未放弃过追查当年真相的原委都说了一遍。向子烨冷着脸听着,不时脸颊微微抽搐,他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。看着宁媛怜悯的目光,他脑子里嗡嗡的,心中忽然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愤怒。她以为她赢了?以为她这可笑的“阴谋家”故事能让他放过荣昭南和她?不可能!!向子烨古怪地笑了起来:“宁媛,你的故事不错,可惜破绽太多。”“第一、你说叶秋那天问我《倾城之恋》里白流苏的故事是她想问我能否接受她的’不洁‘,但一样可以理解成,要么她那天主动和荣昭南睡了,要么是荣昭南强暴了她!”看着宁媛皱眉,他不等宁媛说完,立刻又继续说:“第二、她既然住院,自然接受过身体检查,为什么叶家的人不知道她遭受过侵犯?医院的人不可能被她控制。”他冷笑一声:“第三、何苏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编的故事也确实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儿,但是。。。。。。最重要的证据呢,在我看来,你不过是为了求苟存一条命,把黑锅给你的敌人背!”宁媛轻哂:“我不想管你怎么扭曲地想叶秋当年的问题,要求一个被折磨得差点死去年轻女孩能事事周到,本身就是一种残忍的逼迫,但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她顿了顿,看着他:“你猜,我一个和荣昭南认识两年的人为什么能在这里,给你‘编造’这样一个完整的故事,而不是十多年前,十六岁荣昭南,也不是二十岁的荣昭南来‘编造’这个故事为他开脱?”她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再猜猜,为什么荣昭南会这个时候回到京城?”向子烨捏紧了拳头,阴沉冰冷地看着她。“因为当年的另外一个受害人,终于追查到了真相,找到了证人和凶手,而你——敢听敢看吗?!”宁媛一字一顿地问。向子烨咆哮着想让她闭嘴,不要再用这些荒诞不经的“故事”狡辩。可他咬紧了牙关,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,只能冷冷地盯着她,仿佛要等她说出什么荒谬的事!“宁媛轻叹了一声:“至于,你提出的医院里的大夫当初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叶家人,你是不是忘了,叶秋是医生,她工作的地方就是那家医院,接诊的就是最疼她的导师”向子烨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是说叶秋要求她的老师守住了秘密?”宁媛淡淡地道:“其实。。。。。。还有一个人,在叶秋去世之后,也知道了这个秘密。”向子烨下意识地就冷声反驳:“不可能,叶元是她亲弟弟都压根不知道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