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奕看着航海图,一手捏着下巴,心中在思索着更深层面的问题。当初他们驶入冰雾海域,是因为这里可以有效的屏蔽各种电子信号,让哥伦维亚海军搜索不到他们。现在,他们即将离开冰雾海域,进入繁星海域。在这里,虽然不是哥伦维亚海军主要的巡防区域,但仍然存在着诸多南海势力。比如说众多的小国,以及海贼。而且还有一种可能性,哥伦维亚海军对他们的行动有所预料。而此时的繁星海域,可能就有哥伦维亚海军的舰船。张奕敲了敲桌子,“小心航行,我们需要第一时间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地。”老田点了点头。接下来几天时间里,逍遥号沿着大陆架往北行进。果然如张奕所料的那样,慢慢驶出了被冰雾所笼罩的这片神秘海域。三天之后,顺着海湾一路前行,周围的雾气慢慢散去了。眼前的视野变得开阔,那一望无际的冰海,过去看着总让人觉得心生畏惧。然而此时,却让每一名船上的乘客恨不得大声欢呼。他们终于摆脱了那片该死的,充满诡异危机的冰雾海域了。可是在离开海域的第一时间,张奕做出了一个决定。他从异空间当中又取出了一艘船。一艘破旧的渔船,上面满是藤壶残壳与斑斑锈迹,看上去不知道服役了多长时间。这种渔船在东南海域的小国经常可以见到。船是张奕当初从海盗那里收回来的。他就是考虑到,之后或许在海上出了事,能够以此作为隐匿的方式。而现如今,虽然他们在海洋上绕了一大圈,躲过了哥伦维亚海军巡防的区域。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,难以保证接下来会遇到什么。所以这种南部海域常见的渔船,才是最好的掩饰。张奕让所有人都跳到渔船上,再反手把逍遥号收入自己的异空间当中。这样的手段,看的船上众人无不瞠目结舌。即便张奕这么做不是头一回了,可每一次看到,依旧让他们感叹,人类经过变异已经开始走向更高维度生物的存在了。渔船有些拥挤,所以大家的生活环境难免就要艰苦一些。不过张奕知道,这些只是暂时的。他会尽快找到陆地,将所有人掩藏其中。到那个时候,他才能够好好发挥自己空间系异人的本领,先带上几名重要的人回去。比如说周可儿与老朱的侄女朱云雀,还有他手下几名得力的船员。至于其他人,完全可以先扔到一座岛上,给他们一些食物让他们先待着。等到张奕确认回到江南大区之后,哥伦维亚那边自然不会进行海域封锁。那时候随便派艘船过来都能把人接回去。张奕的心中早就做好了详细的规划。破旧的渔船上,船员们在防弹衣外面换上了伪装用的防寒服,再随便弄得脏一些,好符合海贼的特征。他们开着船,只要继续往北部海域开去,用不了几天时间就会遇到陆地。渔船行进了两天之后,在海上又一次遭遇了海贼。可是这一回,张奕和船员们非但没有觉得气愤,反而是脸上都露出了愉悦的笑容。遇到了海贼,就说明靠近陆地了。而船上的普通乘客对此却很紧张。“张先生,怎么处置他们?”老田照例在行动之前先向张奕打报告。作为一名下属,他非常合格。或许能力上他并不突出,但是守规矩这一点就很容易给领导好感。可以平庸,但绝对不能自以为是。张奕想了想,说道:“不要用太强大的火力,吓跑他们就行了。表现的像一个普通的海贼团伙。如果我们表现的太强,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。”老田闻声而去。船上的船员们拿着枪和火箭筒,对围堵过来的海贼船开始了反击。可是令人意外的是,那群海贼的实力弱小的可怜,甚至一艘船上只有一两把老旧的步枪。就连船也都破破烂烂。被老田他们一阵反击,就击沉了五六艘小船,其他船只吓得连忙跑路。张奕立刻说道:“跟上去!”跟着他们就可以找到陆地了。渔船紧紧跟在那些海贼的后面,过了不到一个小时,果真找到了陆地!那是一座面积不算小的岛屿,海域周围的冰圈之外,竟然停着几千艘船舶!大大小小,大的有上百米长,小的只有五六米。不过其中大部分的船只都是损坏的状态。在这种海贼横行的地带,每日里都会发生厮杀与战斗,死人和沉船都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。张奕打开了作战服的望远模式,观察了一番这座岛屿的情况。他在海边发现了许多临时搭建的房子,也看到了皑皑白骨。海岸边,人类的骨头堆积的如同小山一般。在天寒地冻的时节,本不该有如此多的骷髅,可那些骷髅却干净的如同福尔马林浸泡过的标本。张奕眯着眼睛,淡淡的说道:“和之前一样,这座岛上的土著全民皆匪。已经是座吃人不眨眼的海贼巢穴了。”张奕当即召集了船上的所有人。告诉他们,接下来要登陆这座岛屿。“这座岛屿很大,每个人都要拿起武器战斗。为了我们的安全,要杀光岛上的所有人。所以出手的时候不要手软,听懂了吗?”乘客们听到需要让他们拿枪杀人,有的人表情坦荡,有的心有不忍,有的略显害怕。可毕竟一路走来,他们也经历过许多生死地狱,倒也不至于心慈手软。岛上的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。虽然他们没有资格批判海盗,但大家都是为了活着,杀了那些人他们也没什么心理负担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苏暖兮站出来了。她一脸不解的望着张奕:“你要让我们屠杀一座岛的人?你确定?你真的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吗?”张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。对于这个圣母,他已经不爽很久了。“哦?残忍,呵呵。那你好好给我说说,我怎么残忍了?”张奕抱起胳膊,笑呵呵的看着她,只是那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如刀锋般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