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崇摇头:“没什么大事,就那个同乡大哥和朋友喝醉了,找不到别的朋友去接他,就让我跑一趟。”他说着,点开贺知年的微信:【你云京的人借我一些。】贺知年隔了几秒回复:【惹上事了?】谢崇:【嗯,最快多久能到?】他将自己的位置发过去。林惜裹着被子,找她的衣服:“你现在别出去,有点麻烦,我来解决。”贺知年看过他的位置后,答复:【距离我的地方挺近,最快五分钟,十个人,够吗?】谢崇:【够了,再让他们给我准备身衣服。】贺知年:【什么麻烦事,需要谢二少的身份压?我再给你安排二十个人,不然不够你谢二少的排场。】谢崇:【够意思!】贺知年:【人弯了,排场再小,怕你没面子。】谢崇:【滚蛋!没空跟你斗嘴。】贺知年不回了。谢崇没去捡地上的衣服,打开衣柜,拿了他的卫衣递给林惜。林惜套上,宽大的卫衣盖到她的大腿部分,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。她急着站起来,腿一软,身子跟着晃了晃,险些就摔倒。谢崇拥着她,让她坐回到床上:“姐姐,你不用担心那些人,我很快回来。”林惜抓着他不放手:“别胡闹,你在云京人生地不熟的,他跟你又非亲非故,你现在出去很危险!”谢崇为难:“今天刚欠了人家人情,不好拒绝啊。”林惜舔了舔发干的唇,眉心又紧了几分:“我实话跟你说,是那个魏成找人来报复,人可能快到了,我怕你出门撞上他们!你呆在这里别动,如果非要去,等我解决了这件事,你再去!”林惜从他衣柜里找不到能穿的裤子,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,套上就回正房换衣服。再回来,谢崇已经不知去向。林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给谢崇打电话,他也不接,她心里顿时就烦躁起来。朱芙蓉费了点力气才叫醒于牧,他跟在朱芙蓉身后,晃晃悠悠走出来。朱芙蓉耷拉着脸,不痛快的说:“我打电话跟我那些朋友们说了,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忙的,都不敢得罪魏成。我又打电话给我大哥,他说没办法,魏成家是做物流公司的,人脉很广,他让我跟魏成好好道歉,求他原谅,别连累家里。”林惜压着火气:“你还指望他?你们毕竟同父异母,平日里和和气气倒还好说,真有困难,他不给你补刀就不错了。”朱芙蓉听着林惜的语气不对,还以为她嫌自己连累了她,心里更不舒服:“那我跟老朱说?”林惜拿出手机:“这么晚了别麻烦叔叔了,何况这种事,他来了,那群混混不给面子,也是白搭。”朱芙蓉一咬牙:“那就报警,是我先动手的,我去认罪,也不能连累你们。”林惜扫了她一眼:“他先渣的你,你动手怎么了?没打死他就算仁慈了,不用自责,今天你不用动手,我也会动手。”于牧酒还没醒透,头疼得很,开口就是:“能来多少人?跟他们打就完了。”林惜沉声道:“大于哥,你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,现在没必要跟他们动手。”说完,林惜拨通了电话:“吴队长吗?你在云京吗?那正好,我遇上点小麻烦……”朱芙蓉瞪大眼睛,一把拉住要去洗脸的于牧,小声问:“什么队长?林惜都离开云京五年了,这边还有能用得上的人脉?”于牧也一脸懵:“我不清楚。”印象中,林惜没什么人脉的,她认识的大人物都是外公那些老朋友。可他们之中也没有一个姓吴的。林惜走到一边聊了两句,最后一笑:“好,那我就在这等你。”她添加了吴队的微信,将位置发过去。吴队回复了“OK”的表情包。朱芙蓉探头过来,睨着林惜:“男人?警察?还挺萌!怎么认识的?”林惜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就随口道:“在国外碰到了,都是云京人,就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。”于牧担心:“没多少交情,帮这么大忙,是不是不合适啊?”林惜:“请他吃饭就行了,警察抓聚众斗殴的混混是分内之事,我只是走了个捷径,请他们尽快出警罢了。”朱芙蓉狐疑:“真这么简单?”林惜抱着胳膊看着她:“不然你觉得呢?”朱芙蓉抱拳:“那吃饭的钱我出了,我好好谢谢人家。”于牧瞅着林惜,他知道没这么简单,不过林惜好像不想说,他便也没问。林惜又联系一次谢崇,还是无法接通。这时,外面响起刹车声,紧接着就有人在外面叫嚣:“林惜,开门!朱芙蓉滚出来!有胆子跟我们魏哥动手,没胆子出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