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九夜像饿狼,缠人得很,一旦被盯住,便不死不休,实在麻烦。彻底激怒他,他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,对她下蛊,笃定非要拿捏她一筹不可。叶锦潇取了一支药,注入胳膊上。“此次战九夜回国,近几年内,不会再侵略南渊国了。”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,那么好面子的性格,回国后,恐怕日日都在等着她‘蛊虫发作、痛苦不已’的哭着去求他解蛊。呵。倒是能让他老实两年时间。他老实了,南渊皇便找不了她的麻烦了。叶二红眼:“小姐,想不到您这样做,都是为了南渊,为了百姓。”为了南渊国?叶锦潇笑得有几分讥讽。换作从前,她可能是这么想,但她做了这么多,付出了这么多,南渊皇还想榨干她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时,她早就平常心了。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自己。皇帝是天底下最自私无情的人。这蛊先压着,待她好好研究一番,再慢慢解。“我的东西都带好了?”“小姐,都在。”叶二取出包袱,“十万两银票太多了,我只取了一万两银票,其余九万两存在钱庄。”钱庄全国都有分号,日后需要用钱,只需带着存根,去每一家分号都能取现。这十万两,是叶锦潇全部身家了。翻身上马。“走吧。”叶二紧跟着。绕出隐秘的山间,到了外面的官道上,一边是去往帝都城的方向,另一边则是蔓延向不知名的远方。两匹马站在路口的分岔处,迎着刺目的朝阳,叶锦潇眺望着帝都城。过往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现。一帧帧,一幕幕。。。。。。喜怒哀乐,生死离别,在短短十六年的春秋里,尽数经历了一遍。阳光下,二人二马的身影被拖得长长的。叶二看向女子的背影:“小姐,我们真的要走吗?”不跟夫人说一声?叶锦潇收回复杂的目光,“这是个是非之地,一日在此,便一日在泥潭里,所有人都安置好了,我也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了。”至于楚聿辞。。。。。。拿了他的内力,终归是欠了他。可她有自己的事要做,不想再待在帝都城,日复一日的浪费时间。罢了。来日方长。“走吧。”她握住缰绳,调转马头,朝着与帝都城相反的方向,正要扬鞭时,陡然听见一阵飞速逼近的马蹄声。有人来了?她反应敏锐,叶二更是没拖后腿,立马随她藏了起来。刚藏好,便见数道身影掠过。一边是楚聿辞带着风行、景易;一边是君无姬带着萧痕、扶影。几人争先恐后的朝着凤影卫营地的方向赶去,一边赶路,还在一边吵嘴:“本王去军中处理军务,不知君门主一直跟着干什么?”“本门主去找人,怎么就变成跟着你了?况且,你也没有本门主跑得快,是你跟着本门主还差不多。”“那你便别与本王走一路。”“这路是你家的?你修的?写你名字了?铺你地砖了?就走,老子就走。”楚聿辞冷声:“凤影卫军营位置隐秘,不便被外人知晓,还请君门主回避。”君无姬得瑟:“什么隐不隐秘,你的凤影卫不就是藏在弦月林里么?本门主早就去过无数遍了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藏在暗处的叶二看着他们一边吵,一边远去的身影,第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