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凿文学

第2章 傻小孩不会记仇（第1页）

卓绫身边的人递上来一瓶已开盖的可乐，卓绫接过就往秋不定头上倒，一瞬间，秋不定慌忙捂眼，呜呜出声。“亚父，我痛”周烨沉默的站着，风冷的厉害，可乐进到了眼眶里，没有眼球的空洞眼眶，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幽暗，被推出踉跄的那一刻，秋不定是空白的。周烨摁了对讲机，喊人打了120的电话，带着卓绫等人进入酒吧，有些人避开了倒在地上的秋不定，有的人直接踩过去，疼痛麻痹了神经，秋不定一片空白。madness酒吧内，因为卓绫的到来气氛更嗨，给卓绫洗脚换鞋的活，他们争先恐后的让，在绚烂灯光外，救护车的的灯光微弱至极。古城第一人民医院内。秋不定睁眼，下意识去触碰左眼，那里又覆盖上了纱布，他已经记不太清昨天脑子断联后的事情，他想他又给亚父添麻烦了。病房是单人病房，很安静，秋不定也安静躺着盯着天花板。不知道盯了多久，病房门被推开，听到声音，秋不定开了口。“亚父我饿了”卓绫:“不是他，我来看看你什么情况，怕你半生不死的讹上我”秋不定转头，看到是陌生的脸，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只好笑着回不会。秋不定:“乖孩子不讹人”卓绫:“哦”他来的匆忙，走的也匆忙，像是无聊至极，来确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，会不会怒极咬人？开门离开的那刻，秋不定又一次出声，他饿，周烨没来看他，他有些不想动。“你都来看我了，那我想我们关系应该还不错，我记忆不太好，可能把你忘掉了，但我们的关系肯定都是还在的，你可以给我买点吃的吗？我有点饿，我可以多给你一些钱，当跑腿费”秋不定认识的人并不多，能来看他的，秋不定觉得这个人跟他身份差不多，都是辛苦讨生活的。卓绫:“我忙，我们不熟”“好…”好吧二字还未讲完，卓绫的身影就已经看不到了，秋不定无奈叹气，在床上滚来滚去，输液的针也不知道什么时侯被秋不定拔掉了。身上软的厉害，觉得累，酒意还未完全消散，饿着胃会疼，现在又是晚饭时间，秋不定决定等护士休息时间结束后回来发现他。医院的停车场内，卓绫靠在车门上点烟，副驾驶的门被打开，周烨从车内走出，也低头点燃一根烟调笑道。“我说过的，这孩子是个智障，不记事，不记仇，昨天你也看出来了，打他，他也是只会笑，我这次帮你养的玩伴还不错吧”“出院后送到我这边吧，去给他送点吃的，别跟他饿死了”卓绫留下这句话。就开车扬长而去，发动机的轰鸣声，盖过周烨的那句应和。他的父亲跟卓绫养父是挚交好友，因为他们的情况特殊，行业特殊，卓绫从小所受的环境又特殊，他12岁时患上了严重的躁郁症。卓绫12岁那年被带到17岁的周烨面前，最开始的目的是让他俩交好，想着卓绫有一个朋友病情会好些，可周烨并不喜欢卓绫。他的原话是，他不想有一个暴力倾向的疯子当朋友。两个人强行的相处了一年，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进医院，两个人打的厉害，实在没办法，卓绫被带去别处治疗，周烨也遇到了秋不定。那时侯的秋不定从精神病跑出来，手里拿着捡来的面包，撕成碎块喂给巷子里的流浪猫。流浪猫并不亲人，周烨注意到秋不定手臂上被猫抓的伤痕有很多。秋不定发现有人在看他，抬头，周烨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秋不定空旷的左眼。周烨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人适合跟着卓绫，一个身世可怜的善良孩子。周烨把这件事告诉了卓绫，跟他分享了很多关于秋不定的事情，只要卓绫对秋不定感兴趣，他就能离卓绫远远的。他最讨厌暴力的蠢蛋。卓绫在周烨的软磨硬泡下，答应回来时见见秋不定，卓绫就是27号包厢的客人。只是让周烨没想到的是，他们会提前遇到，还出了事，卓绫发疯的情况下，周烨懒得插手，不过得让秋不定念他好。跟秋不定相处了两年，他也摸清了一些规律，受到刺激时秋不定会遗忘那段时间的记忆，然后在半年之内的某个时间段想起。周烨想，那时侯秋不定想起来自已的狼狈会该怎么面对卓绫呢。周烨特别想看笨小孩咬人呢。一个拥有暴力倾向的疯子，一个精神失常的傻子。卓绫，我给你的礼物你得好好保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