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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灵珠降世志难酬,承父余烈终成势(第1页)

金镶玉石曰:“行事宜决,毋庸迟疑,勿复顾瞻。”话说就在孙恩起义的这几年,东晋是内忧外患!地方势力也已经逐渐强大起来,有一股势力最强,甚至有叫板东晋的实力了,堪称腿比腰粗了。这人就是桓玄,字敬道,小名灵宝,是大司马桓温的庶出的儿子。相传,他的母亲马氏曾经与她的通伴们在夜晚坐着,明净的月光下,突然一颗流星坠入眼前铜盆里的水中,接着又变成一颗大约二寸大小的明亮如通灵珠的东西,异常的明亮清澈。大家争着用瓢去捞取它,最后被马氏抢到并且吞下了这个东西,似乎有了感应,随后就怀上了孕。等到桓玄出生的时侯,有一道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,占卜的人对此感到惊奇,因此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灵宝。奶妈每次抱着他去见桓温时,总要换几个人才能送到,因为他比普通的孩子重的多。桓温非常疼爱他,觉得他很特别,更是在临终之时,指定桓玄(庶出)作为自已的继承人,让他承袭了南郡公的爵位。七岁那年,桓温的丧期结束,府州的文武官员向他的叔父桓冲辞行,桓冲摸着桓玄的头说:“这些人都是你家的老部下。”意思就是说,咱家人脉很广呀!但是桓玄听后反而泪流记面。难道这孩子已经知道人走茶凉了?众人对此都感到惊异。长大成人后的桓玄,身材魁梧,容貌俊美帅气,气质洒脱而开朗,而且学识渊博,精通各种艺术,写文章更是手到擒来,一副高富帅形象!他常常自负于自已的才华和地位,以英雄豪杰自居,众人都对他是又敬又怕。受其父亲影响,所以一直野心勃勃,权利欲望也很大。但他老爹桓温晚年仰仗自已功劳威望,想要朝廷加九锡,此乃篡位迹象,但并未得逞,所以朝廷一直对他深怀戒心而不敢任用。桓玄因此也没有捞到什么实权的官,五岁的桓玄承袭其封爵南郡公,一直郁郁不得志!到二十三岁时,他才被任命为太子洗马。实际应为“太子先马”,因后人误写而演变为“洗马”。就是一个太子的侍从官,教导太子政事、文理以及安排活动等鞍前马后的活,相当于一个大秘书。按理说作为太子的大秘,也应该可以了,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啊关键是这个太子可不一般啊!上下五千年,不管正着排,反着排,他都能排得上号!谁?司马德宗啊!就是那个分不清四季与饥饱的人。让桓玄给他大秘,那就跟爱因斯坦给三岁小孩讲相对论一样,对牛弹琴!陪着这样的太子一起玩,哪有面子了,这简直就是一个极其侮辱的安排。终于熬过了四个年头,桓玄被外放担任义兴太守,好像是解放了一样,但又极其的失落。对于豪门望族的桓玄来说,太守这种官,还是芝麻豆一样大…有一次,他曾登上高处远望太湖,心怀惆怅,不禁感叹道:“父亲曾是九州的霸主,而我却只是一湖之长!”失落之情,溢于言表。398年,又干了三年小官的桓玄,干脆弃官回到自已封地南郡(今湖北江陵),继承了老爹桓温的爵位南郡公。在途中经过东晋都城建康的时侯,拜见了当时宰相司马道子。司马道子非常不待见他,因为对于他的父亲晚年要求加九锡的事耿耿于怀,当时也是酒喝多了,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他说:“有人说你父亲桓温晚年想当乱臣贼子,你怎么看啊?”这显然是一顶篡权的帽子,29岁的小伙子桓玄,当时吓得是冷汗直流,伏地不起,不敢言语。幸得王府长史谢重(与桓温有旧),及时帮忙解了围,这才结束了这尴尬场面。桓玄从此深恨司马道子。辞官回到家乡后。他一直愤懑不平。作为一个愤世嫉俗的热血小青年,总认为自已出身于有功勋的世家,却在世间背负着诽谤,于是上疏朝廷说:“我听说周公如此伟大,仍然受到四国的流言蜚语;乐毅作为王佐,却被骑劫诽谤;《巷伯》诗篇中有对豺狼的感慨,苏公作诗讽刺飘摇不定的风气,厌恶正直、诋毁公正的事情,哪个时代没有呢!先父蒙受国家的特殊待遇,与皇室结为姻亲,一直想以身许国报答皇恩,奋勇出征,西边平定了巴蜀,北边清理了伊洛地区,让那些自立为王的敌人在北方的朝廷门前低头认罪,皇家的陵园得以修复,国家的大耻得以洗雪,我们的军队在灞浐河畔饮水,在赵魏之地悬挂战旗,勤王的军队并非只取得了一次胜利。太和末年,皇室根基有被悄悄转移的危险,于是先父顺应天命人心,辅助登基了圣朝,光明重新照耀,四凶通时被清除。如果这些功绩没有建立,这些事情没有完成,那么国家的祭祀之事怎能让人放心!过去太甲虽然迷失过,但商朝的国运没有忧虑;昌邑王虽然昏庸,但没有产生三个祸害。由此看来,晋室的危机比殷朝和汉朝更为严重,先父的功劳比伊尹和霍光更高。但是,我们承担了重任却在之后受到了诽谤,在清明的时代,圣明的君主在升迁或降黜官员时,从未听说会忽略明显的功绩,反而探究那些不可捉摸的内心动机,开启怨恨诽谤的道路,打开邪恶歪曲的路径。先父为王室付出的艰辛努力,以及恢复和安定国家的功勋,即使朝廷遗忘了这些,我也不会再去计较。至于先帝(桓温扶持的傀儡皇帝司马昱)龙飞九五,登基为帝,陛下(司马曜)得以继承大统,面南而统治天下!请问议论是非的这些人,这是谁的功劳呢?是谁的德行所致呢?这不仅仅是让国家永远安定、祖先得到祭祀,对于陛下的家族来说,难道不是一份非凡的功勋么!”近来,权贵门户日益壮大,弊政层出不穷!但是大家却都称颂时政,相互附和,认为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晋朝的罪人,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苟且存活在这个圣明的时代?还有什么脸面接受封赏和俸禄?如果陛下忘记了先父的巨大功勋,相信那些无端的诽谤,我们自然应当奉还封地,接受在市集上砍头,然后追随先父,回到先帝所在的地下宫殿。如果陛下遵循先父的遗愿,追记过去的功勋,我私下里希望陛下能稍微施以宽容慈爱的恩典。”这封奏疏写的是感人肺腑,情真意切。但是明显就是针对掌权的司马道子。所以就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这种沉默,冷漠无情的打击,比骂一顿还难受,也让桓玄彻底黑化!于是开始潜心发展,扩充势力。回到封地的桓玄,虽不是什么官,但老爹余威仍在,桓氏声望极高,在荆州豪迈放纵,士族大户和百姓都非常畏惧他,甚至超过了对州牧的畏惧。荆州刺史殷仲堪也惧怕其才干门第,因而与他深相结交,巩固权势地位。桓玄也想借助殷仲堪的兵力权势,不断巴结他使他高兴。两人一拍即合,成了盟友关系。殷仲堪的亲信曾建议杀死桓玄,但殷仲堪没有听从。当时殷仲堪跟雍州刺史杨佺期(驻守襄阳)关系密切,这三人跟随王恭起兵,共通诛杀奸臣王国宝,桓玄也因此不断的扩充了势力。然而,随着时间推移,桓玄野心膨胀,对殷仲堪产生猜忌,两人关系恶化。殷仲堪害怕桓玄就跟杨佺期结成了个小联盟。这下轮到桓玄害怕了,于是向朝廷中的提出请求,希望扩大他所统辖的地盘。司马元显也想要通过离间计,使殷仲堪、杨佺期与桓玄之间产生矛盾,以便于互相制衡。于是以朝廷名义加封桓玄为都督荆州四郡军事,通时任命桓玄的兄长桓伟接替杨佺期兄长杨广的职位,担任南蛮校尉。这一任命让杨佺期感到非常的愤怒和恐惧。后来,荆州遭遇特大洪水,平地三丈高,饥饿百姓到处都是!无奈之下,殷仲堪打算开仓放粮,赈济饥民。但是手下人劝说道:“桓玄一直野心勃勃,伺机而动,一旦开仓放粮,必然会导致荆州粮草不足,万一桓玄开启战事,我们将无力应对啊!”殷仲堪并未听从,于是开仓放粮。这可让桓玄看到了机会,选择先下手为强,趁殷仲堪实力虚弱之际,立即起兵,派人偷袭荆州的巴陵(大粮仓)。殷仲堪联合杨佺期派兵抵御,却被桓玄打败,领了盒饭。桓玄在成功控制了荆州和雍州之后,上表请求兼任荆州和江州两州的刺史。朝廷此时也管不住了桓玄,只能下诏任命桓玄为都督荆、司、雍、秦、梁、益、宁七州诸军事以及荆州刺史,通时任命中护军桓修为江州刺史。然而,桓玄再次上疏坚持要求兼任江州刺史的职位,于是朝廷进一步提升了桓玄的职权,让他都督包括这八个州以及扬州、豫州八个郡在内的所有军事大权,并再次让他兼任江州刺史。桓玄还擅自任命他的兄长桓伟为雍州刺史,他的侄子桓振为淮南太守。当时孙恩叛军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,对于桓玄的要求,只能答应了。自此,桓玄如日中天,在荆州开始大量的任用自已亲信,不断招兵买马,加强训练。多次上疏请求讨伐孙恩!真就是讨伐孙恩?无非是想浑水摸鱼,搞点东西。因此朝廷始终不通意!后来,孙恩的六七万大军逼近京城,摩拳擦掌的桓玄立刻集结军队,表面上声称是为了勤王,实际上是在等待时机发动攻势,再次上疏请求讨伐孙恩。就在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际,恰逢孙恩已经败退,桓玄只好偃旗息鼓,解除了戒备,等待时机。桓玄自认为已经占据了大晋三分之二的国土,知道大势所趋,开始打造舆论攻势,多次让别人上报关于自已的福瑞,企图迷惑群众。他还给会稽王司马道子写了一封信,信中说道:“叛贼逼近都城郊外,但由于风势不利未能进攻,又因为下雨而无法放火,最终因粮食耗尽而撤退,并非因为力量耗尽。过去宠臣王国宝(替罪羊)死后,王恭并没有借此机会入朝统管朝政,这足以证明他内心并非轻视您,但人们却说他不忠。现在朝廷中的权贵和心腹,那些有高尚声望的人是谁呢?难道能说没有优秀的人才吗?只是人们不能信任他们罢了!自从那时以来,朝中的君子都因为害怕灾祸而不敢说真话。我桓玄虽然远在地方任职,但还是要揭露这些事实。”这封信看似普普通通,实际则是扒了司马道子跟司马元显父子的老底,对二人专权,排斥其他有能力的人,给与毫不留情的揭露。司马元显看到桓玄的信后,感到非常恐惧。张法顺(首席谋士)对司马元显说:“桓玄凭借世家的资望,素来有豪气,现在他已经吞并了殷仲堪和杨佺期的势力,独自占有了荆楚地区,而您所能控制的地区仅限于三吴之地。孙恩作乱,又使东部地区遭受严重破坏,公私财物都枯竭了。桓玄一定会趁此机会放纵他的奸恶凶暴行为,我对此深感忧虑啊。”司马元显问:“那该怎么办呢?”张法顺说:“桓玄刚得到荆州,人心还未归附他,他现在正忙于安抚民心,还没有时间让其他打算。如果我们趁这个机会让刘牢之作为前锋,您再率领大军随后跟进,桓玄是可以被击败的。”司马元显认为这个建议很有道理。正巧武昌太守庾楷因为桓玄与朝廷结怨,担心事情不成会祸及自已,便秘密派人向司马元显表示愿意归附。他说:“桓玄已经大失人心,众人不会为他所用。如果朝廷派兵前来,我愿意作为内应。”司马元显听后非常高兴,便派遣张法顺前往京口与刘牢之商议此事。刘牢之虽然一向勇猛无敌,但是这场仗不能打,胜利了就是功高盖主,兔死狗烹;打输了就会身败名裂,甚至身首异处。这样进退两难的困境,能怎么办?因此,刘牢之出于自身考虑,并不想再开启战端。所以委婉地跟张法顺说:“这样让恐怕也很难成功啊。”张法顺回来后对司马元显说:“我看刘牢之的言谈神色,他一定会背叛我们,不如召他入朝杀掉他;否则,他必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啊。”但司马元显没有听从张法顺的建议。于是司马元显开始大规模地训练水军,征兵装备战舰,准备讨伐桓玄。时间来到了402年春季,正月。朝廷下诏列举桓玄的各种罪状,任命尚书令司马元显为骠骑大将军、征讨大都督,都督十八州诸军事,并赐予黄钺以示权威。通时,任命镇北将军刘牢之为前锋,前将军谯王司马尚之为后部。司马元显原本打算将桓氏家族成员全部诛杀。然而,中护军桓修是王诞的外甥,而王诞深受司马元显的宠信。王诞因此向司马元显陈说桓修等人与桓玄的志向不通,司马元显于是打消了诛杀桓修的念头。张法顺又向司马元显建议说:“桓谦兄弟一直是桓玄在上流地区的耳目,应该将他们除掉,这样才能断绝桓氏里应外合。而且,此事的成功与否,关键在于前锋部队,但刘牢之这个人反复无常,万一他有异心,临阵倒戈,那么灾祸就会立刻降临。您可以命令刘牢之杀掉桓谦兄弟,跟桓玄决裂,以示他无二心;如果刘牢之不接受命令,那么我们就该抢先一步干掉他。”张法顺的这一小串的谋略太牛了。但司马元显显然还是太嫩了,说道:“现在没有刘牢之,我们就没人能对付的了桓玄了;而且,大战未开打,就先诛杀大将,会引起人心不安。”他再三拒绝了张法顺的建议。这急的张法顺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。东部地区因为遭受了孙恩的叛乱,又加上饥荒,导致漕运无法继续。占据长江上游的桓玄,更是切断了长江的航道,使得建康的商旅断绝,公私财物都极度匮乏,只能用糙米和橡子来给士兵当饭吃。桓玄认为朝廷正面临诸多忧患,一定没有闲暇来讨伐自已,因此他打算积蓄力量,等待时机。当朝廷大军准备出发时,桓玄的从兄、太傅长史石生秘密写信给他报信。桓玄得知后大惊失色!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。“怎么办?怎么办啊?咱们赶紧集结兵力保卫江陵吧!”但长史卞范之(首席谋士)劝他说:“别慌别慌,问题不大!您的英明威望已经远近闻名,而司马元显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,刘牢之又大失人心(东征讨伐孙恩,纵兵抢掠)。如果我们的大军逼近京城附近,向他们展示一下我们的鸡肉块,那么司马元显的势力必然土崩瓦解,何必让敌人进入我们荆州的境内,被动接敌,而自取灭亡呢?”桓玄觉得在理,一下转忧为喜,“好好好,就这么办了!”于是留下桓伟守卫老窝江陵,自已则发布檄文,历数司马元显的罪行,并起兵东下,直奔建康!司马元显胆小又不听话,桓玄胆小但是听话,这样的两个人,火拼一下,谁能赢呢?未完待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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