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睿看向他,道:“韩大人,事已至此,你若主动交代,可将功折罪,从轻发落,反之,这些商户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,也能将你活活淹死。”韩成天不说,死路一条。说了,得罪二皇子,亦是死路一条。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哆嗦着:“银子。。。。。。银子。。。。。。”他绝望的抬起头来,只觉今天的日头无比刺眼,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。二皇子啊,下官都是为您办事,只希望您能看在下官的一番衷心上,善待下官全家老小!他双眼闭紧,咬牙道:“我所贪的银子,害怕被人发现,全都沉到海里去了,公主不必找了,也不必问了。”“我认罪!”“全都是我一人所为。。。。。。”说着,头缓缓低了下去。大公主身侧的一名幕僚冷声道:“韩大人早不贪污、晚不贪污,偏在一个月的时间,贪了那么多银钱,又全部扔海里,这不是白忙活一场吗?”明显是在撒谎。另一名幕僚道:“话说回来,这段时间,我曾瞧见韩大人多次出入二皇子府。。。。。。”韩大人与二皇子之间的关系。。。。。。话音微妙,引人遐想。宗政烨的脸色板了起来:“我得了一只重明鸟,韩大人因为好奇,这才去我府上看鸟。”“敢问二皇子,这只鸟现下何在?”“鸟。。。。。。被。。。。。。被偷走了。”众官员看向他,只是看,不说话,那眼神里裹含着什么意思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。这话根本没有说服力。百姓们失望的看向二皇子。身为皇子,不想着如何造福百姓、建设家国,却一味的欺压他们,作践他们,将来若是登基,他们岂会有好日子过?民心,在隐约之间分崩离析。宗政睿看向韩成天:“韩大人怎么不说话?”他低着头,未语也不动。“韩大人?”众人这才发觉哪里不对。“韩大人?”轻推一下,韩成天瘫软的身体‘嘭’的一声栽倒下去,只见他闭着双眼,两手摊开,嘴里溢出殷红的血液。“他咬舌自尽了!”“这所有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,他怎么就自尽了?”“难道是他心虚。。。。。。”百姓们轰然议论,严重怀疑韩大人是因为不敢供出二皇子,也无法交代,这才死了、一了百了。他们神色各异,就要怀疑到二皇子身上时,宗政睿突然喝止:“好了!”“既然韩大人已经畏罪自尽,此事便到此为止,荆天,从我的私库里取十万两,按账目上的记录,补给商人和百姓。”荆天神色一惊,呼道:“公主殿下!”“十万两银钱,是这些年您的俸禄、皇上赏赐,加上自己攒的所有财产!若是给了大家,您怎么办!”宗政睿义无反顾,道:“大家亏损了二十多万两,我即便是付出所有,也不够弥补大家的亏损。”“将我的珠宝和首饰都变卖了!”荆天急色:“公主。。。。。。”“父皇自幼便教导,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只有百姓过得好,他们才会心悦诚服的维护皇室、敬仰皇室,若无万民拥戴,何以成国?”众百姓、商人听闻此言,心中大震:“公主殿下。。。。。。”贪污的明明是韩大人,涉嫌指使的是二皇子,无辜的公主却为了他们倾尽所有。公主何苦于此。。。。。。公主啊!“公主殿下,您心中记挂着我们,君民一心,我们何德何能。。。。。。公主啊!尊贵的公主殿下,请受我们一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