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d2();上面写的是,白晴曾经有个前男友,名叫朱光辉。和她相恋八年,一直不被陆临松接受。一个是嫌弃朱光辉比白晴小三岁,另一个,朱光辉家境贫寒,和白晴门不当户不对。这些还不是主要的,最后那句话引起厉元朗极大震惊,朱光辉是被陆临松逼迫,走投无路跳楼自杀!厉元朗惊诧的放下本子,眉头间形成一个很大的疙瘩。要是真按这里面记的,白晴长时间不在陆临松身边生活,不单单是因为她妈妈,朱光辉或许才是主因。同时,他心中也有一个巨大悬念。于是问道:“这些内容全凭你的记忆力记下的?”厉元朗实在难以想象,小本子只在郑海欣手里走了一圈,她竟能记得这么全。如果是真的,那么她真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境界了。“我说过了,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当时正巧我的房间装有高清摄像头。我每翻一页,摄像头都会拍摄下来,事后我通过整理,弄出这个东西。”郑海欣语气轻松,换算到厉元朗这里,却让他感觉到了恐惧。是的,就是恐惧,极大恐惧。他真是有点看不懂郑海欣了。很知书达理的一个人,竟然潜伏这么大的心机。房间里无端安装摄像头干嘛?“海欣,我需要你一个解释,合理的解释。”“解释什么?解释我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?”郑海欣挑着好看的弯眉,“好吧,那个房间是郑立的婴儿房,我为了他的安全,暗中装了摄像头,这个解释你满意吗?”“你为什么整理这东西,你不知道这会给你和郑立带来危险?”郑海欣冷声一笑,“危险?危险的不是我,是你!我秘密调查白晴,想弄清楚朱光辉的真实死因,我全是为你好,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朱光辉。”“因为你出事,对郑立没有好处,这就是我的真实目的。这个东西,或许将来能用得上,也算是给郑立留下一个安全保证。”“这东西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你不说,没人知道。还有一点你要想清楚,就算是没有,别人也会认为你有,与其这样,我们为何不留一手?”说到此,郑海欣身体往后靠了靠,抱起胳膊冷冷盯视厉元朗,“该说我都说了,东西就在你眼前,你若要销毁,我没意见,只是希望你考虑周全。”难题,又一道难题摆在厉元朗面前,让他难以抉择。本来这次到镜云市,厉元朗是向韩茵和郑海欣解释他和白晴的婚事。万不成想,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。他既恐惧,又焦虑不安,更是提心吊胆。望着厉元朗忧心忡忡的离去背影,郑海欣返回保险柜,又拿出一样东西,看了又看,不免长吁短叹起来……第二天到了京城,厉元朗显得萎靡不振,一点没有精神头。接机而来的白晴见此,关心询问他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?不是没有睡好,而是一夜没睡。厉元朗没有实话实说,只是谎称,昨晚陪女儿和儿子玩得尽兴,兴奋过头,没怎么睡觉。“她们……是什么意见?”白晴迟疑的问。“她们意见很重要吗?”厉元朗反问: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,不要考虑别人感受。”“我有种把你从她们手里抢来的感觉,觉得对不起她们。”“千万不要这么想,做好你自己就行。”车里,白晴安慰道:“爸爸见你,你只管实话实说就好,不要有心理负担,包括你对我的真实想法。”厉元朗明显感觉到,自从水婷月死后,白晴对他变化很大,事事迁就,好似亏欠他一样。和金可凝,还有那个假云冬青不同。厉元朗认识白晴快五年了,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,白晴无私的帮助,厉元朗有些心动。可他一想起水婷月的音容笑貌,又深深怨恨白晴。这种矛盾心理,才是到现在都不愿意接受白晴的原因。如果没有小本子,或是慢慢培养感情,也许厉元朗会和白晴走到一起。只是……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只是,只有现实。厉元朗长叹一声,回了短短的三个字,“我会的。”与此同时,陆临松正在和栾方仁说话。“方仁,那边都谈完了?”栾方仁点头回答:“谈完了。”“嗯,你这次去安江,我还真舍不得放你走。不过,为了你的将来考虑,还是去下边锻炼为好。”“你目前缺少独挑大梁的经历,有了这一项,对于你下一步我也好说话了。”“首长。”栾方仁很是激动,“您对我有知遇之恩,又有提携之情,我栾方仁无论走到哪里,都是您最信得过的一个兵。”“不要这样说。”陆临松连连摆手,心中却是温暖如春,“安江地处西北,经济环境和条件都不是很理想。”“我已经退下,说话力度不如从前。理想省份你去了只能做二把手,但是安江省没人和你争,这对于你的发挥将更为有利。”“安江是不如江南经济高度发达的省份,可也容易出成绩。方仁,在那边好好干,我看好你。”“首长,我谨遵您的嘱托,不负您的期望……”正在说话时,秘书敲门进来,说厉元朗到了。栾方仁见状,立马起身就要告辞,却被陆临松抬手拦住,“先别急,吃过饭再走。”“是。”栾方仁熟知这位厉元朗,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。陆临松专门留下他吃饭,栾方仁便明白其中的含义了。厉元朗身材高大,剑眉朗目,怪不得能把白晴迷得犯了花痴,原因就在于此。只是……栾方仁似乎想起了什么。“栾主任,您好。”和陆临松打过招呼之后,厉元朗双手紧握栾方仁的右手,微微摇了摇。栾方仁微笑着说:“元朗同志不错,能成为首长家的乘龙快婿,果然仪表不凡。”“栾主任谬赞了。”陆临松将二人介绍认识,便对厉元朗身边跟随的白晴说道:“小晴,跟我去书房,我有话说。”送走这对父女,栾方仁坐下后,指了指身旁沙发,“元朗同志,你坐。”等到厉元朗坐稳,栾方仁慢悠悠说:“玉邦和我提起过你,他对你的印象不错。说你是一个想干事的好干部,特别这次在端掉以万盛举为首的犯罪分子一案中,你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。”栾方仁不提秦玉邦,厉元朗更不会提及。听栾方仁的语气,厉元朗多多少少猜得出来,这是陆临松故意释放出来的口风,不是他主动说,最起码他知道。通过秦玉邦之口,把小本子一事透露出来,让自己提前做准备。不得不说,这位未来岳父对他倒是蛮上心的。这个念头只是在厉元朗脑海里快速一闪,马上接过话茬谦虚说:“栾主任的夸赞我实在不敢当,我只是起到我应有的作用而已。栾主任,我还要感谢您,谢谢您在关键时刻对我的可贵帮助。”“那件事不值一提,都过去了,最好永远忘掉。”栾方仁一语双关,厉元朗连忙谨慎回应,“我会记住栾主任的叮嘱。”“好,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感觉气氛有些凝重,栾方仁换了个话题,聊起厉元朗在拜州的工作情况。厉元朗一五一十汇报了拜州政法委、以及目前拜州市的一些事情。栾方仁微微点了点头,感慨说:“政法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你在拜州的几个月里,捋顺了思路,完善了机制,端掉害群之马,扭转了公安系统的不良风气。凡此种种,你的这份成绩单可谓满满登登。”厉元朗听得认真仔细。这会儿,栾方仁忽然话锋一转,提出一个让他深度思考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