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我就放心了。”“明日我就让钦天监择日子。”李易看了看唐歆和唐艺梦,眸子微暗,两姐妹一起出嫁的话,洞房花烛能一起?这话李易在嘴里转了又转,还是没敢出声,唐艺梦可能会点头,唐歆绝对赶他出去。当年不过是照料她,人就羞晕了。“这次要切实。”唐艺梦看李易。“好,一准切实。”李易刮了刮她的鼻子。陪两人用完饭,李易到底是往周攀那去了趟,唐正浩已经走了。“这是偷跑出来的?”李易斜周圭。“你帮的?”李易目光移向周攀。“我看着像宠弟无度?”周攀饮了口酒,“我也是见到人才知道。”周圭咽了咽口水,“该学的我都会了,楚国和大乾联姻,如此大的盛事,不瞧瞧,岂不遗憾?”“一结束,我立马回去。”周圭满眼哀求。李易在椅子上坐下,“记得备贺礼。”周圭嘴角咧开,“放心,我带了银子,我爹压箱底的钱,都在这了。”周圭拍了拍胸口。“大孝子。”李易不吝啬夸赞。周攀捏了捏眉心,瞧着是长进了,但实质,完全没变,周攀已经能想到父亲的咆哮。“盛侍郎、刑部尚书等人,这两日就会过来,你迎还是我迎?”周攀给李易倒了杯酒。“那指定是你呀,在众人眼里,楚帝可没离开宁阳。”“我也想住使臣馆。”周圭凑向李易,一脸可怜,“隋州人好多,旅馆都满了,我要睡床。”李易默默无语,“让你大哥给你安排个身份。”“苏闲,我开始喜欢你了。”周圭抹了抹眼角。李易一口酒喷了出来,这孩子是被虐多了,脑回路不对了?稍微一点好,就稀罕成这样。啧啧,搞得他多刻薄似的。“把你的喜欢给需要的人,我反正是不可能对你感兴趣。”李易摇头,一脸苦恼的走了。周圭看周攀,“大哥,他怎么还是这么自恋?”周攀瞟周圭的胸口,“多看看自己,我这次是不救了。”周圭傻眼了,“大哥,爹会打死我的。”“放心,你皮厚实。”听到身后的惨嚎声,李易挑了挑眉,周圭这是对周攀表白让打了?怎么就不能学学他的大度。感慨了两句,李易去找唐歆,打算送姐妹俩回去。但人让唐正浩劫了!摊上这么个大舅子,每天都在找降压药的路上!得再和殷承说说,让他好好找找唐正浩以权谋私的证据!“指挥使,宁阳传信,说闻恒在来隋州的路上。”李易微蹙眉,密卫不提起,他都快把这个人忘了。“瞧热闹的?”“不清楚,寻死几次没成后,他一天说不上两句话,牛壮你也知道,他哪揣摩的了闻恒的心思。”“盯着点。”交代了句,李易上了马车。闻家得天命?车厢里,李易手指摩挲着香囊,眸色沉沉。“先不回去了,咱们瞧瞧溱王,有些日子没见,怪想的。”李易笑着吐字。密卫当即转了方向。李易虽然不在,但都前卫没忘记梁孟,每日必向他“问好”。“溱王,一日不见当真是如隔三秋,近来腿好些了?”李易在床榻上坐下,一脸亲热。梁孟眼窝凹陷,因缺水,嘴唇干裂,他看了眼李易,就移了目光。“不想着激怒我了?”李易拿起水壶,对着梁孟的嘴倒下去,看他迫不及待的接,李易动作轻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水。不怕人傲,就怕他放得下身段,无所谓尊严,这种人,给他点机会,他就会不惜代价的报复回去。再怎么打,都不可能真正屈服。“溱王,跟你说个事,清月身上的蛊解开了。”“再有一日,梁宁汐就会来陪你,本来早该到的,但她身体虚,不养一养,容易死在路上。”“闻恒还记得吧?到底是你女婿,我哪忍心真杀。”“回头我安排你们见一面。”梁孟面色微变,“怎么可能!”他声音嘶哑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“你是指清月,还是闻恒?”李易起了身,“也许,那个术士道行不深,得天命的,就是苏家呢。”“不然,为何你的计划,一碰上我,就失败了。”“田戒,帮我捅一刀,一会还得拜访人,身上不宜沾血。”李易在门口停了停,悠然吐字。梁孟手指微紧,绝不可能!不可能是苏家!不可能!长时间的折磨,梁孟根本拿不出太多精力思考,他只能不断否定,不让心理防线坍塌。“走吧,去……将军府。”李易缓缓开口。马车在林府停下,李易掀开车帘,看了看大门,他下了马车。“小姐,陆指挥使求见。”侍女到林姌跟前,细声禀道。林姌笔一顿,好一会,檀口轻启,“请他进来。”林府,李易并不陌生,建成前,他来瞧过,但林姌和林劲搬进去后,这是他第一次登门。之前忧心萧清月,李易压根没心思想对林姌的感情。直到这会,他才静了下来。“指挥使在此稍坐,小姐一会就来。”侍女把李易引到偏厅。约莫半刻钟,林姌才出现,她唇上挂着笑,款步走进偏厅。“一切可顺利?”落座后,林姌看向李易,她的眸子很平静,瞧不出任何欢喜或者哀怨。李易抿了口茶,“大抵是顺利的。”“告示你也看到了,还需三年,清月身体才彻底无虞。”“你腿好了?”“皮肉伤,你还想我躺多久?”林姌吹茶水。李易最先受不住这一问一答的氛围,他起了身,“你要不自然点?”“平日也没见你这么客气。”林姌掀起眼皮子,“李易,你别太贪心了。”“你第一天认识我?”李易走向林姌,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,“齐州看到的,你戴着,应极好看。”李易把盒子打开,里面是一对碧玉耳环。林姌敛眸,“你这算什么?”“表歉意?”李易翻白眼,“我要表歉意,就给你喂上一瓶药,彻底绝了可能存在的暧昧。”“林姌,我们,不妨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