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闻言忍不住嘴角微翘,口中却一板一眼道:“淑妃娘娘可能是多见了几次弟弟,换作是二哥肯定更喜爱二哥。”太子想到淑妃娘娘说单纯喜欢四弟与他身份年龄无关的话,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羡慕,叔姥爷说可以与淑妃娘娘多亲近,那他是不是可以……身旁的四阿哥此时注意到这幕心头一咯噔,每次太子想要什么,皇阿玛知道了都会满足他,可淑妃娘娘不行,他脑中浮现出与淑妃娘娘相处的一幕幕,忍不住握了握拳头,故意道:“可惜弟弟今年已经六岁了,再过几年就要开始避讳,以后不能随意见面,再喜欢怕也会淡了。”太子闻言一顿,想到自己十岁了,皇阿玛已经在为他相看未来太子妃了,理智回归。“好了,耽搁好一会了,皇阿玛怕该等着了。”到了乾清宫,康熙果然已经等着了,看到两人就问:“平日你二人都是提前到的,今儿可晚一步就要迟到了。”太子听到这话,笑着拱手赔罪:“劳皇阿玛久等,实是儿臣与四弟路上无意间遇到淑妃娘娘和良常在说话,这才耽误了时辰。”。康熙挑眉,放下手中的茶盏,语气不辨道:“她们两人说话,你们在旁听?”四阿哥一听就要跪下认错,太子却直白道:“儿臣知错,实在是那种情况下我跟四弟不方便出去。”“哦?怎么个不方便法?”康熙眯了眯凤眼靠在椅背上,缓缓摩着红翡指环。太子由康熙一手带大,两人父子情深,有话直说。他立刻把在御花园听到看到的说了。说完,还表达了自己的看法:“儿臣本不该妄议皇阿玛的后妃,只是良常在此举实在不合适,这传出去至八弟于何地。”后宫就这么大,早晚这事会传到惠妃娘娘耳朵。到时八阿哥才是最尴尬的人。康熙凤眸暗了暗没有说话。可当天晚上却翻了惠妃的牌子,本来惠妃特意擦了红蓝花的唇脂,打扮一新欢欢喜喜的迎接康熙,可没想到得到的是他的训斥,以及表达对良常在的不满,这才知道良常在背着她干了什么,气的发抖却还要为她说好话。然而等翌日早上送走康熙后,她第一时间就让人把良常在叫了过来,良常在战战兢兢跪在地上,惠妃坐在梳妆台前,上下打量着她,半响,似笑非笑道:“老话说,会咬人的狗不叫,本宫也是有幸见识到了。”良常在吓得眼泪哗哗地流,呜咽地摇头:“娘娘息怒,娘娘息怒。”惠妃看到她这副模样,心里忽然泛起一股恶心,真恶心!背叛了她,却跟她委屈的哭,弄得她恶毒的虐待了她似的。哦,对了,在这位眼中,她可不就恶毒。想到这,她捏着帕子起身,冷漠的吩咐:“良常在冲撞本宫,罚跪一个时辰。”……良常在转投淑妃娘娘被拒的事到底在宫中传开了,大家暗地里笑话惠妃娘娘,这位也是宫中的老人了,短短时间一连出了两场丑,就是低调的除了请安不出门,也依旧被众人暗讽嘲笑。何茵茵作为此事的当事人之一,此时趴在康熙怀里,指尖轻轻绕着他胸口画圈,担忧道:“皇上,臣妾没想到惠妃姐姐还是知道了这事,她心里怕不好受,还有八阿哥,他还小……”康熙半裸着胸口揽着何茵茵靠在牡丹池边,抬手捉住她的小手:“这事是朕告诉惠妃的,良常在以下欺上,私心过重,根本不把八阿哥放在心上,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,朕私下叮嘱惠妃隔开两人,好好照顾八阿哥。”有四阿哥一个夹在养母生母左右为难的就够了,他不想八阿哥夹在惠妃和茵茵之间。何茵茵听了乖巧的点头:“原来如此,皇上做事自有用意,那臣妾就放心了,只是臣妾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……”康熙神色一紧,揽着她连连问:“怎么了?可是哪不舒服?朕这就叫太……”“不用,皇上不用叫太医。”何茵茵打断康熙的话,把头埋在他肩窝位置,环住他的腰道:“臣妾只是自责,承受了您那么多雨露却始终怀不上,这才让良常在起了心思……”说到这,她拉住康熙的手移到自己腹部位置:“臣妾是不是很没用啊!”最后一句带着自我怀疑。康熙大手附在何茵茵平坦的小腹上,感受着手下淡淡的体温,柔声安慰道:“这才几个月,孩子的事一向讲究缘分,缘分到了,自然而来就来了,至于良常在的话,你不用在意,朕的茵茵有多好她们不知道而已。”可何茵茵到底在意了,看着闷闷不乐没有平日灵动的小人儿,康熙心疼了,翻身压住她,两人在牡丹池里狠狠闹了一场,这下何茵茵没空想东想西了,她此时趴在池边连抬抬手指都没力气。康熙从身后拥住她,习惯性的撸开她的齐刘海,不停地啄唇她的脸,以平复急促的气息,可何茵茵却忽然道:“皇上,您说茵茵要不要把齐刘海疏上去?”康熙停下动作看着此时光洁额头下,一双娇媚仿若含着春水的桃花眸,明明没有过多的动作,可仅仅不经意间看来的一眼就让他身子一酥,简直勾魂夺魄,让人欲罢不能。他凤眸暗沉,抬手一寸一寸轻抚着她的脸:“茵茵为何有这个想法?”何茵茵一边绕着发丝,一边嘀嘀咕咕道:“良常在什么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,我又不是傻子,她不就是看我位高又得宠,想等您新鲜感过去,看厌了我,到时不就凸显出了她!哼,反正别人宫里我管不着,我这永寿宫,谁也别想跟我抢皇上,谁抢,我灭了谁。”康熙看着何茵茵霸道又娇蛮的样子,爱的不行:“茵茵做任何决定朕都支持。”何茵茵听了高兴的凑过去亲了一口他下巴,娇滴滴道:“三郎,你真好,茵茵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。”康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,他温柔的捋开粘在何茵茵额上的一缕发丝,神情宠溺道:“朕也好喜欢好喜欢茵茵。”两人相视一笑。何茵茵有了想法却没立刻把刘海疏上去,十几年的执念早已根深蒂固,怎么能是随意消除的,她准备见见她额娘,解铃还须系铃人,不过因为不想高调,便准备等钮贵妃生下皇子洗三时招见赫舍里夫人。另一边,惠妃的计划开始了。